稳步扩大制度型开放 推进新时代高水平对外开放

　　编者按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稳步扩大规则、规制、管理、标准等制度型开放。”制度型开放的内涵，即不仅应包含与国际通行规则的对接，还应包括规制、管理、标准的开放。这标志着我国对外开放将进入更高阶段，即迈向更加全面、深入和系统的新阶段。如何稳步扩大制度型开放，从而推进新时代高水平对外开放？福建日报约请三位学者从不同视角进行探讨，分享真知灼见。

以构建新发展格局为战略导向稳步推进制度型开放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要推进高水平对外开放，稳步扩大规则、规制、管理、标准等制度型开放。在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伟大征程中，只有明辨两个大局相互交织激荡的历史场景，紧紧围绕构建新发展格局的战略部署，才能准确认识和把握制度型开放的科学内涵和实践路径。

　　马克思指出，生产力是推动人类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进入二十一世纪，以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为特征的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深入发展，不仅深刻改造着人类生产生活方式，而且深刻改造着世界经济政治格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相互交织相互激荡，构成了中国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系统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历史场景。从国内看，伴随着社会主要矛盾的阶段性变化，经济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推动结构优化和动力转换的成效日益显现，中国企业正在重塑其在世界分工贸易体系中的合作竞争新优势。从国际看，伴随着国际力量对比的深刻调整，经济全球化遭遇逆风倒流，世界经济复苏乏力，局部冲突和动荡频发，全球性问题加剧，我国对外开放面临更大的外部风险和不确定性。面对前所未有的战略机遇和风险挑战，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是我们化危为机，于变局中开新局的重大战略部署。

　　只有紧扣国内大循环主体地位和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这两个基本战略要点，我们才能以正确的方向坚持高水平对外开放，稳步扩大规则、规制、管理、标准等制度型开放。

　　强调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决不是要搞封闭的国内单循环。历史经验表明，开放带来进步，封闭导致落后。20世纪80年代以来，以中国为首的新兴市场国家之所以迅速崛起，在很大程度上源于经济全球化进程加速提供的有利条件和发展机遇。但随着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群体性崛起，国际力量对比发生了前所未有的革命性变化。世界银行的统计数据表明，按现价美元计算，高收入国家的GDP全球占比从2000年的82%下降到2021年的61.8%，而中等收入国家的GDP全球占比则从17%升至37.2%，其中中高等收入国家从12.6%升至28.2%，中低等收入国家从4.5%升至9%。作为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领头羊，中国的强势崛起冲击着既有的世界分工贸易体系，削弱了西方发达国家在经济全球化中的收益份额。可以预见的是，越是迈向世界舞台中央，我们越是会遭遇各种错综复杂的外部压力和遏制。基于此判断，构建新发展格局首先强调国内大循环的主体地位，坚持把国家和民族发展放在自己力量的基点上，坚持把中国发展进步的命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扩大规则、规制、管理、标准等制度型开放，必须以我为主，锚定国内大循环主体地位的巩固，聚焦关键核心技术突破和产业结构优化升级，促进国内供给和国内需求相互支撑的良性互动，促进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的改革完善。

　　在人类历史上，每一次生产力革命都有力促进了各国、各地区之间的经济联系和依赖。第一次工业革命开辟了真正意义上的世界市场，经济全球化由此启动。第二次工业革命塑造了世界分工贸易体系的基本格局，经济全球化向纵深发展。方兴未艾的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正在深刻重塑世界分工贸易体系，经济全球化进入新的历史发展阶段。作为引致生产力革命的关键要素，科学技术本身无国界，它不仅是全人类集体智慧的结晶，而且有力促进了生产社会化在世界范围的现实表达。世界分工贸易体系的发育，必然要求市场经济制度在地理空间维度的持续扩展，它日益成为联结各国各地区社会经济交往的规范性纽带。世界历史越是发展，中华民族越需要采取开放包容的姿态，充分吸收其他国家地区的优秀文明成果。以制度型开放融入世界经济，是我们在新征程中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必由之路。只有完成从商品要素流动型开放向制度型开放的转变，我们才能构建起国内循环与国际循环相互促进的良性格局，充分汲取新一轮科技产业革命的成果，充分利用两个市场、两种资源，有效驱动国内投资向产业链价值链中高端聚集，以此形成对全球要素资源的强大吸引力、在激烈国际竞争中的强大竞争力、在全球资源配置中的强大推动力。

　　作为约束经济全球化相关参与者行为的基本规则，现存的国际贸易和金融制度及相关机制是在西方发达国家主导下逐步演化的历史产物，它们具有鲜明的双重属性。一方面，它们代表着生产社会化在世界范围持续发展的一般趋势，在总体方向上呈现出历史进步性；另一方面，它们代表着发达国家资产阶级在世界范围攫取剩余价值的特殊目的，在诸多细节上呈现出阶级剥削性。中国是一个发展中的社会主义大国，我们秉持共商共建共享理念推动构建开放型世界经济，引导经济全球化朝着更加开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赢的方向发展。中国实行制度型开放，绝不是被动的照单全收现存的国际贸易和金融制度及相关机制。我们要与广大发展中国家一道，主动介入世界经济发展议题，积极推动国际贸易和金融领域不公正不合理制度机制的改革，积极推动全球经济治理体系的变革，有效增加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代表性和发言权，确保各国各地区在经济全球化进程中实现权利平等、规则平等、机会平等。

　　推进伟大事业，必须进行伟大斗争。中国致力于构建的开放型世界经济，是对近代以来形成的世界经济体系等级结构的历史超越，代表着广大发展中国家谋发展反霸权的正义呼声。在推进制度性开放的前进道路上，我们必然遭遇来自霸权统治者的重重阻挠。只有发扬斗争精神，增强忧患意识，坚持底线思维，做到居安思危、未雨绸缪，我们才能有效应对化解外部风险挑战，稳步推进制度型开放，使之服务于国内供给和国内需求相互支撑的良性互动，服务于国内循环与国际循环相互促进的良性格局。

　　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已经进入不可逆转的历史进程。世界银行公布的数据表明，以现价美元计算，2021年中美GDP分别为17.73万亿和23万亿，中国是美国的77%；而以购买力平价（现价国际元）计算，二者分别为27.31万亿和23万亿，中国是美国的119%。只要我们坚持党的全面领导，统筹发展和安全，增强自身的志气、骨气、底气，不信邪、不怕鬼、不怕压，知难而进、迎难而上，就一定能冲破霸权遏制，不断提升制度型开放的程度，以更高水平的开放型经济新体制助力中国式现代化建设、助力公正合理的开放型世界经济发展。（王生升）

　　（作者为南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院长、教授）

以制度型开放推进新时代高水平对外开放

　　站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开局起步的关键时期，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中国坚持对外开放的基本国策，坚定奉行互利共赢的开放战略，坚持经济全球化正确方向，增强国内国际两个市场两种资源联动效应，不断以中国新发展为世界提供新机遇，推动建设开放型世界经济。为进一步推动贸易和投资自由化便利化，推进双边、区域和多边合作，促进国际宏观经济政策协调，共同营造有利于发展的国际环境，共同培育全球发展新动能，习近平总书记特别指出要“稳步扩大规则、规制、管理、标准等制度型开放”。从商品要素流动型开放向制度型开放转型，从贸易壁垒、市场准入等向规则、规制、管理、标准延伸，从高标准国际经贸规则的跟随者和接受者向参与者和制定者转变，是建设更高水平开放型经济新体制的重大任务，标志着中国对外开放迈向更加全面、深入和系统的新阶段。

　　改革开放的伟大成就是稳步扩大制度型开放的底气

　　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总结了改革开放的伟大成就和宝贵经验，强调“必须坚持扩大开放”“积极参与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和建设”“促进贸易投资自由化便利化”。从经济特区到全方位对外开放，从“引进来”为主到“引进来”“走出去”并重，从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到共建“一带一路”，我国成功把握经济全球化带来的历史机遇，始终坚持打开国门搞建设，践行与我国经济发展需要和风险管控能力相适应的开放模式，探索以激发市场活力为导向的制度创新，极大地促进了商品和要素的流动，取得了举世瞩目的伟大成就。

　　新时代十年，我国坚定不移全面扩大开放，构建更高水平开放型经济新体制不断取得新突破，全方位对外开放新格局加速形成。从学习适应国际规则到主动对接并逐渐参与国际规则制定，我国在贸易金融体制、各类市场主体便利化机制、对标国际高阶贸易标准等方面不断改革和尝试。累积释放的制度红利和持续推进的实践创新正在逐步“显化”为开放型世界的推动力和全球经济增长的稳定力，助推中国成长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第一大货物贸易出口国和第一制造业大国。外贸新业态新模式的不断成长壮大、新兴市场的逐渐扩展以及新动能的不断集聚，助力我国从贸易大国走向贸易强国。

　　稳步扩大制度型开放，不仅是我国顺应经济全球化深入发展、与各国各方共享发展机遇的主动作为，也是我国参与全球治理、探索国际秩序的应有作为；不仅是破除有形和无形贸易壁垒、与高水平国际经贸规则相衔接的重要探索，也是让更多中国管理、中国规则、中国标准逐步走向世界舞台的重大突破。

　　国际经贸规则调整为稳步扩大制度型开放提供重要契机

　　当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和世纪疫情重叠交织，世界经济形势和国际经贸格局处于深刻变化调整中。从世界整体局势来看，单边主义、保护主义、民粹主义抬头，全球经济中不稳定不确定因素显著增多，新冠肺炎疫情的持续演化对全球经贸合作和国际产业链、供应链的稳定性造成冲击，国际市场和资源的大循环动能明显减弱，深刻影响着世界经济的生产、交换和分配关系。从全球贸易合作机制来看，碎片化和区域化趋势日趋明显，多边贸易体制受到严重挑战。从国际经贸秩序来看，美日欧发达国家试图强化在市场准入、产业反补贴、贸易便利化等传统贸易投资规则中的支配地位，试图以高标准贸易与投资规则重构国际经贸新秩序新格局。

　　积极参与全球经济治理体系改革，是中国一以贯之的态度和主张。近年来，中国积极参与联合国、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世界贸易组织等机构进行国际政策协调，尊重世贸组织的国际地位并支持世贸组织健全贸易政策监督机制、完善争端机制，促进多边贸易体制包容发展，扩大新兴市场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在全球经济治理中的话语权，推动经济全球化健康发展。同时，不断推出国际公共产品，加快自贸区谈判、人民币入篮、发起成立亚投行等新型多边金融机构，促成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完成份额和治理机制改革。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多边贸易体制在世贸组织成立以来发展缓慢，而数字经济等新技术和新产业的发展又对国际经贸规则提出了新要求，发达国家的强势推动也加速了高标准经贸规则的建立和实施。

　　习近平总书记在第五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开幕式上提出：“中国将推动各国各方共享制度型开放机遇。”因此，面对上述重要变化趋势，中国既要坚定维护自身核心利益，也要承担与大国地位相称的国际义务。稳步扩大制度型开放的关键在于抓住并用好国际经贸规则调整重塑的契机，主动参与并积极引领国际贸易规则制定，推动国际经贸规则向着公平正义的方向发展。一方面，以开放包容的态度尊重并接纳经贸规则高标准化理念，主动对标符合数字经济和全球化发展需要的、能够推动经济实现质的稳步提升和量的合理增长的高标准国际经贸规则，加快推进国内的规则、规制、管理、标准等同国际通行规则或先进标准接轨。另一方面，以自信有为的态度积极参与和新一轮国际贸易规则重构有关的讨论和制定，不断增强在新兴领域的制度性话语权，有力提出完善国际贸易规则的主张、倡议及方案，牢牢把握高水平对外开放的主动权。

　　稳步扩大制度型开放是实现更高水平对外开放的核心

　　稳步扩大制度型开放是打通双循环堵点，以高水平开放型经济新体制为构建新发展格局营造有利外部环境的必然选择，也是践行真正的多边主义、凝聚更多的开放共识的责任展现。

　　稳步扩大制度型开放有利于提高我国资源配置效率。稳步扩大制度型开放，能够为资本、货物、服务、人才、数据、技术等在内的各类生产要素和产品服务的跨境自由流动和良性循环提供制度保障，进而打破经济体之间各类有形和无形壁垒，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真正起到决定性作用。通过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市场、两种资源，增强全球资源整合配置效率，引导资源要素向关键领域和优势地区集聚，推动产业向全球产业链价值链中高端环节攀升，实现经济转型升级和新旧动能转换。

　　稳步扩大制度型开放有利于培育国际竞争新优势。稳定扩大制度型开放， 一方面能够通过对标更高标准国际经贸规则，加快完善与国际投资、贸易通行规则和规制以及生产管理和标准等相衔接的经贸制度体系和监管模式，增强国内与国际在规则、标准、规制等方面的统一性、兼容性和协调性，营造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一流营商环境，形成高质量发展的制度基础；另一方面能够在电子商务、跨境电商、移动支付、共享经济等领域主动参与全球经贸规则制定，以数字经济、科技金融、新型基础设施等领域为突破，在从货物贸易到服务贸易、技术贸易、数字贸易、碳中和贸易的全方位对外开放中形成国际经济合作和竞争新优势。

　　稳步扩大制度型开放有利于提升国际经贸合作话语权。制度型开放是覆盖服务贸易和货物贸易的全方位开放，是深度参与国际经济秩序治理和经贸规则构建的双向式开放，是与市场准入同等待遇的公平性开放。在全球经贸规则大调整大重塑的背景下，中国一方面坚决倡导和维护投资和贸易自由化，坚决反对贸易保护主义和霸权主义，另一方面积极参与新一轮国际经贸规则的制定、修改和完善，充分体现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大国担当。稳步扩大制度型开放，不仅能够有效吸收借鉴国际成熟市场经济制度经验和人类文明有益成果，而且能够在积极参与国际宏观经济政策沟通协调及国际经济治理体系改革和建设中发出中国倡议、提出中国方案、贡献中国智慧。（郑蔚）

　　（作者为福建省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福建师范大学经济学院副教授）

制度型开放的历史应然与现实支撑

　　继2018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推动由商品和要素流动型开放向规则等制度型开放转变”后，2019年政府工作报告强调“要更加注重规则等制度型开放”，2022年“制度型开放”首次以文件形式写入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制度型开放”被放到了一个新的历史高度。建设更高水平开放型经济新体制是我国未来五年发展的目标之一，制度型开放的提出是党中央深刻把握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规律以及国内外发展环境作出的战略选择。

　　互利共赢共商共建共享的制度型开放是大势所趋

　　从历史上看，现有国际经济格局的形成与发展，产生自1500年以来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是资本主义主导形成的全球治理体系。1492年新航路的开辟和地理大发现，促进了农产品、贵金属在几个大洲和大洋之间的流通，商品流通的范围不再局限于奢侈品，甚至在很长的历史时期内黑人也成为贸易对象。1735年英国率先开始了工业革命，工业资本逐渐走上统治地位，为不断地向海外输送工业制成品，英国取消一系列阻碍商品资本输出的政策、法规和协定等，成为第一个实现贸易自由化的国家。法国、德国等其他西欧国家也紧随其后，消除贸易壁垒，推动贸易自由化，广大亚非拉国家成为工业资本主义国家的商品销售地和原料供应地。从此，西欧经济和西方世界兴起。1873年资本主义爆发世界性经济危机，自由竞争资本主义转向垄断资本主义，商品资本输出让位于资本输出，大型跨国资本及跨国资本集团形成和发展，尤其在两次世界大战后，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和世界贸易组织为代表的各种跨国机构建立。纵观资本主义产生与发展的历史可以发现，历史上的贸易自由化以及几次大危机后的政策变化，均由资本主义发达国家来主导，尽管各种国际协调机构也发挥着一些积极作用，但总体上来看，这些跨国协调机构代表着发达国家的话语体系。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各民族国家陆续开始寻求独立和解放，并通过改革获得了发展。尤其在2000年后以金砖国家为代表的新兴市场国家崛起，成为国际舞台上的重要力量。发展中国家和新兴国家崛起后，积极探索和推动新的国际经济体系的形成和发展。以中国加入WTO为例，中国作为新兴国家之一，一方面对国内经济进行市场化改革，另一方面实施对外开放，虽然本就是关贸总协定缔约方之一，但却被长期排斥在WTO之外，通过几代人艰苦卓绝的努力和历时15年的谈判才得以加入。美国及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主导着全球经济的游戏规则，这些规则有利于发达国家却不利于发展中国家。发展中国家和新兴国家都在寻求改变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主导的国际经济体系，同中国一道为构建公平公正、共商共建共享的国际经济新格局而努力。

　　世界大多数国家对共商共建共享型制度型开放的认同

　　作为负责任的发展中大国，中国基于人类共同利益层面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通过“一带一路”倡议切实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2021年，中国与145个签署“一带一路”合作文件的国家货物贸易总额达2.5万亿美元。在第五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再次强调：“要让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各国人民，中国将推动各国各方共享深化国际合作机遇，全面深入参与世界贸易组织改革谈判，推动贸易和投资自由化便利化，促进国际宏观经济政策协调，共同培育全球发展新动能，积极推进加入《全面与进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和《数字经济伙伴关系协定》，扩大面向全球的高标准自由贸易区网络，坚定支持和帮助广大发展中国家加快发展，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中国一直在为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而努力，切实推动“一带一路”倡议，“一带一路”倡议承载着大多数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诉求。十九届六中全会审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明确提出，要“使共建‘一带一路’成为当今世界深受欢迎的国际公共产品和国际合作平台”。同时，中国也为推动公平正义的全球治理体系变革而共同努力。习近平总书记在今年召开的全球发展高层对话中指出：“我们要认清世界发展大势，坚定信心，起而行之，拧成一股绳，铆足一股劲，推动全球发展，共创普惠平衡、协调包容、合作共赢、共同繁荣的发展格局。”习近平总书记也作出承诺，继续支持联合国的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在全球发展合作方面加大资源投入，将南南合作援助基金升级为“全球发展和南南合作基金”等。中国用实际行动践行了真正的多边主义，一方面积极维护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另一方面秉持公平正义原则促进话语体系构建，推动全球治理体系变革，构建互利共赢的国际合作新格局。

　　事实上，“一带一路”倡议已被2016年召开的71届联合国大会首次写入决议，并得到193个会员国的一致赞成。“一带一路”倡议上升为联合国战略充分说明中国所提倡议的先进性与普适性。发达国家主导并制定的规则并非唯一的选择，广大发展中国家和新兴国家，尤其是秉承互利共赢、共商共建共享的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宗旨的中国，可以在全球经济治理中提出符合大多数国家和人民利益的规则和制度，也能够得到各国普遍的认可，这是大势所趋。正是基于大的历史观和胸怀天下的大格局，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围绕“世界怎么了，我们怎么办”的时代课题努力探索并提出中国方案，贡献中国智慧。

　　中国推进制度型开放的实践支撑

　　时至今日，中国在全球经济中的影响力在不断增强，推进制度型开放有坚实的实践支撑。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中国在2020年货物和服务贸易总额首次超过美国成为全球第一大贸易国，2021年继续保持世界第一。FDI流入量连续多年居全球第二位，FDI流出量也多次居全球首位。在国际金融和资本市场领域中国也有诸多优势。由中国倡导和推动的“一带一路”倡议覆盖面日益广泛，在全球范围内的影响力也日渐增强。在推进对外开放过程中，中国也一直在各个领域不断改革制度、优化规则，与国际规则接轨，以推动FDI、国际贸易和国际金融活动。《世界开放报告2022》显示，当世界开放指数从2008年到2020年下降4.1%之时，中国开放指数则提高了5.6%。未来，中国也将进一步推进对内、对外的各种制度改革，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将推动各国各方共享制度型开放机遇，稳步扩大规则、规制、管理、标准等制度型开放，实施好新版《鼓励外商投资产业目录》，深化国家服务业扩大开放综合示范区建设；实施自由贸易试验区提升战略，加快建设海南自由贸易港，发挥好改革开放综合试验平台作用。”

　　总之，制度型开放是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全球性问题加剧、世界进入新的动荡变革期的背景下提出的，制度型开放丰富了五大发展理念和共商共建共享理念，能够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符合大多数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和发展需求。推动构建代表大多数国家和人民利益的国际规则体系是国际经济格局的大势所趋。（赵秀丽）

　　（作者为福建省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福建师范大学经济学院教授）